2018年6月19日星期二

催眠講堂之催眠治療的三種模型



  在催眠治療中至少有五種模型是非常重要的。每一種模型假設都產生出治療技術,它們都被假定,並在某些情況下憑著治療師的經驗被假定,確實取得了一定的治療效果。每一模型的應用範圍都是有限的,並且正如我們前面所觀察到的,每一模型都傾向於被超出範圍地去運用。

  模型1:根據這一模型,由於具備催眠易感性,人們為了改變他們的感覺、知覺、思維及行為,有能力自動地並以分離的方式對暗示做出反應。這種能力通過催眠誘導可以得到加強。這一模型產生的技術被用來輔助行為——認知治療(包括放松、焦慮管理訓練)及幫助人們應對由疾病或是一些藥物、牙病困擾等產生的疼痛。它可以在行為治療中的運用,在認知治療中的應用,在放松及焦慮管理中的應用。在這些應用中,由這一模型產生的一套關鍵技術是催眠暗示及後催眠暗示的使用,經常伴有想像性敘述以加強患者在感覺、思維及行為上的改變,這也是治療的焦點所在。例如,在治療一個露陰癖患者時使用了厭惡療法,接下來會給出後催眠暗示,並讓其在頭腦中復述:“每當你有暴露自己的想法時,這種令人沮喪的情境(先前練習過)就會栩栩如生地出現在你的腦海裡,並且所有可怕的感覺都與這一情境相聯系。”在焦慮管理訓練中給出的後催眠暗示可能是:“每當你對胃部開始有這種焦慮的感覺時,你就深呼吸,當你呼氣時你就會有平靜和控制的感覺。”類似的後催眠暗示在認知治療中同樣可能被使用,以此來擴大認知的改變。治療師們假設,患者可以對這些後催眠暗示做出不需要意識努力的、自動的、自發的反應。巴瑞•哈特會描述如何使用催眠來管理疼痛和轉換疼痛的體驗,這一過程相對來說有一點復雜。

  這一模型和由其引發的技術對於疼痛的控制似乎很有效,並且得到了證據的支持。這一證據是,催眠易受性與疼痛控制的能力相關。然而,關於其他方面的應用則很少有證據支持。瓦登和催眠治療安德頓得出結論,對於他們所稱之為的“自我發作”問題,如吸煙、貪食,以及恐懼症的治療,都沒有明顯的證據表明催眠是治療中的一個有效的成分。而且,與這一模型所預期的相反,易受性與治療結果之間毫無相關。正如我們早些時候所闡述的,因為患者可能會不按照這一模型所預期的那樣去使用催眠,證照所以這並非意味著這些技術本身是沒有效果的。然而,這也是一個例子,說明我們有必要從與經驗資料不相符的角度對這一模型進行重新檢驗。

  出現瓦登和安德頓、克爾斯托姆)及斯賓豪溫所描述的現像的一個可能在於,治療師並沒有將他們的暗示僅僅局限在改變患者分離的感覺、思維和行為上,而是努力地直接暗示他們改變復雜的感覺、態度和習慣。在前面給出的一個後催眠暗示的例子中,患者的反應(他們實際上發生的狀況)是非常清楚的、有很好界定的,並且患者可以在指令下預演這些反應(可視化一個特定的場景,或者做深呼吸)。然而,患者似乎不太可能以一種自動的、自主的形式對以下這些暗示進行反應,如“你會變得越來越自信”,“你只是吃你身體需要的”,“你不再渴望吸煙”,“從現在起,你將堅持做自己”等等。患者必須首先學會達到這些理想結果的應對技能,然後治療師才能通過催眠暗示和想像來強化他們的特定反應。

  模型2:特定的自主功能可以通過恰當的暗示和想像直接被改變,這在某種程度上依賴於患者的催眠易受性。這一過程可以通過催眠誘導而得到加強。由這一模型得出的治療程序可以被整合進身心疾病和其他的醫學疾病治療中。通常的技術包括,催眠及想像被影響的器官或是身體部位恢復的情景,並以適當的生理改變為媒介。例如,在治療偏頭痛和雷諾氏綜合症中;暗示和想像手變熱、外圍血管擴張,這在潰瘍、腸激惹綜合症和其他胃腸障礙的治療中,可以減少胃液分泌,平滑腸道運動;促進血液循環使更多的營養成分到達皮膚,以此來治療皮膚病。

  臨床實驗中獲得的很好的證據,可以支持這些技術的有效性;至少在上述各種問題的治療中催眠本身好像是極為活躍的成分,易受性可能與治療的效果有關。然而,因為許多疾病會因焦慮和壓力而惡化,所以治療中很重要的一個組成部分就是放松及焦慮、壓力管理技術,模型1也得出了這一技術。

  特定的生理反應會受到暗示和想像的影響,這同時也是科學研究需要界定的問題:(1)可以選擇性地進行改變的非自主反應的範圍;(2)通過這些改變來調節的康復的程度。關於第一個問題,我們曾談到過外圍血管流量、胃腸活動及兒童的組織氧化水平和唾液腺的免疫球蛋白A。關於第二個問題,吉布森和在職進修赫普曾對臨床研究中獲得的有限證據及生物反饋的文獻進行過考察。結果表明,被暗示後血管流量的變化程度與偏頭痛和其他血管問題的治療結果之間沒有相關。這並不支持這一模型,且表明它的有效應用範圍是有限的,那些技術是因為其他的原因才有效的。

  模式3:催眠可以增強患者進入分離的思維、感覺、記憶等的能力。這一模型產生了一些很有獨創性的技術,盡管我們可以稱之為“催眠分析的方法”,但一般稱其為“探索”和“揭露”程序。這些程序一般被認為可以加強分析治療或是心理動力治療的效果,但不知道為什麼它不能夠被整合進行為或是認知治療中。

  一個非常流行的技術——念動符號化。另外一個是退行技術,藉此方法暗示患者重新回到童年時期的某個事件發生的時間,當然這一事件對患者當前的問題有重要影響。也可以暗示患者在接下來的幾天裡,他會做一個夢,這個夢可以幫助他理解現在問題的本質及解決此問題的方法。類似地,患者也可以被命令在催眠期間產生一個夢或是一個幻想的景像(將幻想的景像投射到屏幕上的想法有時是有用的)。

  這一模型及其相應技術有效的應用範圍是很難通過經驗來驗證的,我們不得不依靠許多個案的相關報道(也就是個人的臨床經驗)。從這些報道的表面來看,它對治療是很有用的。

  在一些醫師和外行的使用者所發表的論文中也可以看到,這一模型被不恰當運用。這些人主張退行技術對於“找到病人的病根”——誘發當前困擾的一個事件或是創傷,是必須的。筆者記得曾親眼看到一個多發性硬化症的患者,在咨詢了一個外行的治療師之後,就被假設他當前的問題是由過去的一個創傷事件引起的,便被使用了念動符號化治療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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